@peepso_user_912(小透明芷蘿) 交作業!
——傳說天界有各式各樣的神祇,祂們司掌新生、死亡、大地、氣候與日月星辰,任何所見所聞絕大多數僅是祂們打發時間的玩物,因為神的衰亡期太長遠了,所以祂們最後都只活得像凡人,是厲害一點的人族。
審判庭上跪著罪人,枷鎖緊緊纏扣住他的脖頸與手腕,身後殘破的肉翼淌滿鮮血,扭折的翅骨嚴重變形,身上皮肉開綻滿佈青瘀,新傷狠狠覆蓋過舊痕,像爭奪地盤的雄獅兩不相讓。
「厄留,你承認吧。」庭上是位老者,長髮白鬚襯得他肅穆莊重,沉沉的嗓音只讓厄留覺得想睡。
「我不。」
反駁出口,陪審的獄官將棘鞭甩向厄留的背側,「啪唰」巨響留下一道深紅血痕,厄留顫痛一下,只感到涼意。
庭上擺手制止獄官,「厄留,如果你不承認,我將判你逐界並墜罰入淵。」
厄留嗤笑一聲挺起腰桿,瘦弱身軀扛住上百磅重的枷鎖,輕蔑嘲弄的血瞳乜睨庭上,不以言語便昭示了他的立場,厄留根本不屑於在這種地方多說一句話。
庭上吹鬚哼道:「送他出界吧。」
腳鐐在走動時鋃鐺脆響,是厄留在天界聽過最美的樂聲,他從天界被推下後經過好長一段時間墜落,最後砰地砸向深淵,原本就不好過的他,受到猛烈撞擊直接摔暈了。
厄留在飢餓與痛楚交加的折磨中幽幽轉醒,意識回歸後身上的傷痕又火辣辣地燃燒起來,疼痛頃刻淹沒了他,一口血吐滿一地。
厄留撐起身掃視深淵,雖然有些暗,但憑他的視力要看見物體輪廓還不成問題。
問題在於他看到了人影。
現在的狀況非常糟糕,他完全沒有逃跑能力,應該說連站起來都有困難,要是被發現⋯⋯
已經被發現了。
一股強風呼嘯而來。
「啊啊,多久沒有見到新朋友了?」
「嗯⋯⋯一百年?啊!還是一千年?」
「嚇到你了?或是你不能說話?是人偶嗎?」
明明只有他一個人,男子卻不停地自言自語,就好像在和不存在的生物溝通,甚至說這些話的時候都不是看著厄留。
厄留渾身緊繃、寒毛直豎,加速循環的血液叫囂著要衝破體外,眼前的男子讓他感到極度不安。厄留抿起乾澀的薄唇,嘴角沾染的鐵鏽味令他清醒了些。
男子注意到他的動作後開口:「你流了好多血啊。」接著歪了歪頭,「挺香的呢,都給我吧?」
厄留頓了防衛手勢,顫巍巍地看向他的眼珠,血紅色的,發著紅光,跟自己一樣是血族。
給他我的血?血族之間根本不可能——
地面的鮮血逐漸匯集,在空中凝成一顆血球飛到男子面前。
「咕咚咕咚——」
男子沉沉地笑了兩聲,「多謝款待,你的血真的好香啊。」
厄留怕了,血族吸血是為了生存,但不可能攝取同類的血液,掠食者與掠食者之間天生就會競爭,更何況是流淌在體內的血液,比起他們擁有思考,血液呈現了最元祖的血族特徵,而他還毫無反應的站在這,就代表厄留的血液對他根本沒有威脅。
「我啊,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,你叫什麼名字呢?可以把它給我嗎?」
厄留嚥下口水警戒地瞪著他,「⋯⋯不可能。」
「為什麼!你果然和他們一樣該死!全都去死吧!」男子紅瞳凸出明滅不定,尖利的犬尺全展露出來,指甲掐進厄留脖子的皮膚裡。
面對男子突然暴起的動作厄留毫無招架之力,只能艱難地用手摳動對方手臂,瞳孔折出鮮豔的殷血色。
男子忽然停止動作鬆開了厄留,語氣十分溫柔,「你